温朝雨说:“干什么要走得急,人都死了好些天了,又不是紧赶着要见最后一面,奔个丧而已,”她掸了掸右肩,“怎么,觉得我断了一只手,就跑不得马了?我跑起来可比你快,你追我试试?”
季晚疏说:“能别胡言乱语?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是关心我,怕我累着了,”温朝雨在那马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也成,你带一带我,正好让我落个清闲。”
那马儿挨了这一巴掌,很有灵性地自个儿往上元城里跑了去。温朝雨顺势上了季晚疏的马,见她在底下站着不动,便催促道:“傻了?走啊。”
季晚疏看了她一眼,万般稳重地踩着马镫坐在了温朝雨身后,她伸长手要去够缰绳,温朝雨却先她一步抢了去,又将季晚疏的手按在了自己腰上。季晚疏见状,说道:“你不是要落个清闲?”
温朝雨在前头轻轻笑了一下,理直气壮道:“女人说的话,随时都能反悔,我上了这马就改主意了。你等着,我跑马给你看。”
她说罢,两腿一夹马肚,嘴里高喊了一声“驾!”,却见那马儿不但纹丝不动,甚至还把头给垂了下去。
温朝雨眉头一皱,腾出手取了马鞭抽了这马儿一下,复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举动,谁知这马儿竟像是聋了一般,根本理也不理她。
“嘿,你这马怎的不听使唤?”温朝雨拽着缰绳,气急败坏地说,“这么个不听话的东西,干脆一刀宰了烤烤吃了!”
季晚疏贴着她的后背,差不多是将温朝雨整个圈在了怀里,见此情形禁不住低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