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踏进去,门还没来得及关,那里头的红衣人影已将视线投了过来,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又亲切和善的模样。
温朝雨眼皮一跳,顺手关了门,杵在那地方站得端端正正,没敢贸然上前。
殿中今日没点香,也不见那汤池里有什么美人,南宫悯斜倚在矮榻上,手里握着一封信笺,瞧着温朝雨道:“稀客。”
温朝雨讪笑两声,见南宫悯示意她坐,便也挪着步子在桌边坐下了。
“不在云华宫过年跑回来做什么?”南宫悯语气温和,说道,“还以为你这一去,就不肯再回来了。”
“大雁南飞都知道归巢,何况是人?”温朝雨说,“有家就得归,再说了,我是被满江雪绑架的,否则谁愿意去什么云华宫?”
“云华宫可以吃酒玩乐,回家探亲,既有双倍月俸,还有压岁钱,”南宫悯悠然道,“是个好地方。”
“我在哪儿都能吃酒玩乐,也没什么亲可探,”温朝雨见招拆招,从善如流道,“至于月俸和压岁钱,教主要是肯给,那我也不嫌多。”
南宫悯哼笑,站起了身,将那信笺摔在了温朝雨手边:“圣剑仍旧下落不明,你又将小七是谁说了出来,教主我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可不小。”
那信笺是尹秋送来的,温朝雨看了两眼,道:“我说的陆怀薇,可没说叶芝兰。”
“所以么,我在几年前就留了这一手,正是为了防着你,”南宫悯负手而立,周身气势逐渐有了些压迫感,“不管你说了谁,性质都一样,你已经成了叛徒,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那么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惩治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