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雨一噎,囫囵灌了两口茶水:“那是先前!我这会儿没兴致了,烦得很。”
满江雪看了看她,拿起边上的火钳拨了拨炉子里的炭,说:“你若实在没脸见晚疏,趁早回房去。”
温朝雨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没脸见她?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满江雪说:“那你怕她做什么?”
温朝雨掐着眉心,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季晚疏,说:“我不是怕她,我是……觉着尴尬。”
“尴尬什么?”满江雪将棋子一颗一颗拾起来,“你分明就很想见到她,装模作样。”
温朝雨一脸诧异:“我?想见到她?”她指着自己的脸,“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满江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若真是不想见,回来就该立马躲去房里,犯不着在这里等,还拿下棋当借口消磨时间,”言毕,她又点评道,“与你下棋是对我的一种折磨。”
温朝雨道:“那是因为我不擅长下棋!你有本事挑个你不擅长的跟我比比?”
满江雪思索起来:“我似乎……”
温朝雨看着她。
满江雪说:“我似乎没有不擅长的。”
温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