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雪坐姿随意,似雪的白衣堆成了一片软云,她松松散散地拎着匕首,指尖泛着莹润的光泽,看着温朝雨说:“方才。”
温朝雨不免有些尴尬,但也没忘把头探出去看看情况,瞧见这院子里四处都不见人影后,她才把外间的帘子拉上,没好气地说:“你还真是夜闯紫薇教搞上瘾了,来这儿干嘛?”
满江雪抬起手,用凝霜的剑尖隔空点了她一下,说:“找你。”
温朝雨反应神速:“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这模样,薛谈觉得好丢脸,不忍直视般地把头垂下了。
“我来找你喝茶,”满江雪目光恬淡,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温朝雨不想坐,神情透着些许无奈:“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赶紧走罢,万一叫人发现你在此处,南宫悯必会拿尹秋的安危同你做文章,你行行好放我一马,我想多过几天清净日子。”
满江雪打量着她,口吻清淡地说:“你既不怕我,就过来与我饮一杯茶,似你们主仆二人这般站着,倒像是我来审问你什么似的。”
温朝雨心道这不废话么?都拔剑了还不叫审问?她磨磨蹭蹭地在长案另一头坐下,倒也镇定地倒了两杯茶,不耐道:“有话快说,少害我了,我已经被你们害得够惨了。”
满江雪也就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吹笛人是谁?”
温朝雨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只要我说一个字,明早我的尸体就得挂在城墙上。”
“我给你收尸,”满江雪稳如泰山,“是谁?”
温朝雨噎了噎,无语极了:“你那么有能耐,自己去查不行?再说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态度给我放好点,”她瞄了一眼边上的薛谈与白灵,“先把人给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