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他在场外坐了许久,母亲也始终当他不存在,也不让满江雪过去与他说话。
等到次日,那人又来了,他悄悄找到满江雪,对满江雪说:“你是个练武奇才,万里挑一的好苗子,我不教你实在是可惜,你母亲不让你与我来往,你自己又想不想跟着我学?”
满江雪记着母亲的话,回答说:“你不是中原人,母亲说了,关外的武学她一概不准我沾手。”
那人听她此言没有恼怒,只是笑,他腰上别着一管竹笛,他用那笛子轻飘飘地奏了一个调子,下一刻,一只鸟儿从满江雪头顶掉了下来,落地时就死了,喙边还滴着血。
“这不是什么人都学得会的功夫,你母亲看不起关外,说这是邪门歪道,”那人俯身盯着满江雪,说,“你自己认为呢?”
满江雪没吭声,只是垂眸看着那只鸟。
那人便俯身将鸟儿拾了起来,说:“学到我这种程度,音律就是杀人的利器,除非内功深厚的高手,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我从前也收过几个根骨好的,但他们都没有我想要的悟性,只学了个半吊子。”
满江雪说:“半吊子?”
“就是得靠蛊毒。”那人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枚黑不溜秋的药丸,他把掌心摊开,那药丸便如同变戏法一般变成了一条八脚长虫,在他手里蠕动翻滚,没完没了。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药味也弥漫在了满江雪的鼻息当中。
满江雪瞧着那长虫,一脸漠然地说:“我母亲所言非虚,果真邪门歪道。”
那人又笑了起来:“功夫学到手里是为杀人,那就别论什么高低贵贱,你若也看不起那就算了,我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