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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谈一脸麻木,从袖子里掏出张面纱,十分听话地戴上了。

其实薛谈模样长得不错,剑眉星目,有种别样的俊朗,可正因为他这份俊朗,扮起女人来就显得尤为不可直视。

薛谈终究有点不服气,他质问温朝雨说:“既然护法这么担心被旁的教徒发现踪迹,又为何要在这街头茶肆与公子会见?”

他言下之意是在表示:您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这叫睿智,”温朝雨拿竹笛虚虚地点了一下对面的人,“你方才说九仙堂,是怎么说的?”

小公子道:“大隐隐于市。”

“是了,”温朝雨说,“大隐隐于市。”

薛谈顿了顿,目光游移在对面酒楼的几扇窗前,那地方摆着几张露天的酒桌,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在拼酒。薛谈沉声说:“可是护法,您这条睿智的妙计,貌似不太适合我们。”

温朝雨顺着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回头瞧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的时机绝佳的好,她一回头就和那几个汉子来了个隔空对视。

很显然,双方似乎都没预料到这番对视,于是乎各自仓促移开的目光,就显得有那么些尴尬。

不过温朝雨并非为着这个尴尬,她是为着薛谈的话而尴尬。

——她的确比他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