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属下神色狐疑,听得一头雾水。
“谁不想做人呢,”秦筝将嘴里的东西一口吐了,继续旁若无人地说着,“却偏偏只能做狗,可你们记住了,即便是做狗,也得做条有尊严的狗。”
虽然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但一名属下还是顺着她的话回道:“那依护法之见……如何才能做有尊严的狗?”
“尊严……”秦筝冷笑一声,“要想抬得起头,就得把那些压着你的人通通杀光,叫你主子眼里无人可留,只瞧得见你这条狗。”
一滴雨水穿过云层而来,落在秦筝眼睫之下,像是滑了滴泪,她抬手把那泪擦了,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在教主动身前往魏城之后,我要听到温朝雨暴毙的消息。”
闻言,两名属下一怔。
“她若没死,死的就是你们,”秦筝拔出长剑,将剑柄捏得咯咯作响,“听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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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雨叫人备好了酒菜,换了身像样的干净衣裳,她今日不出门,没戴斗笠,倚在窗边吹了会儿风,等来了一场雨。
不多时,雨中有人撑伞而来,穿过深深庭院,像一道鬼魅的游魂,轻飘飘入了檐下。
那是个身着素色长衫的小公子,圆领窄袖,足蹬黑靴,肩上搭着件墨色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