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旌旗只是个死物,它代表不了一个国家,也代表不了任何一个生灵。”
穆德失望至极。
这一场谈话,最终也以穆德的勃然大怒而告罄。
但满江雪却因着救人一事,在朝夕之间成为了西翎上下家喻户晓的人。
而这并不能为西翎的衰落改变什么。
次年,永夜国举兵进犯,敌军一路从边境长驱直入,打进了王宫,穆德被生擒,沦落为了阶下囚。
那永夜国君已是高寿,满头白发,脸上的沟壑层层叠叠,状如老树身上的枯皮,他问穆德说:“听闻你们西翎有位天女般的公主,本君子嗣凋零,膝下一个女儿也无,阿图朵,把你那女儿叫来我瞧瞧,看看长什么模样。”
那个夜晚,永夜国君没有见到满江雪,但翌日天明,西翎与永夜达成和亲条约的消息,如疾风一般传到了街头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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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陆陆续续来了客人,堂中的座位逐渐变得拥挤起来,各色欢声笑语在周遭此起彼伏地环绕着,可那些外人的言语,却分毫也掩盖不了满江雪低沉缓慢的声音。
外间的街道已被百姓清扫干净,行人又多起来了,叫卖声、吆喝声,还有孩童们的追逐打闹声,一切都很热闹,唯有窗边那一方小天地,与这一刻的人世有几分格格不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