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作声,尹秋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又朝温朝雨凑近了几分,清澈的眼眸含了点乞求,软着声音说:“温师叔……”
温朝雨的脑仁儿顷刻间又疼了起来。
这连哄带骗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云华宫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良久,温朝雨终于受不了尹秋那可怜巴巴又无比期盼的目光,叹口气说:“行罢,你要跟她说什么?”
尹秋欢呼一声,张开手臂抱了温朝雨一下,立即风风火火地跑去书案边坐下,喜不自胜道:“你等一等,我这就写!”
温朝雨看着她下笔如飞的模样,一瞬就有些后悔了。
小孩真乃克她之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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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河州城人声鼎沸,街市上尽是出来游玩的行人,四下里一片光影绰绰,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季晚疏嘴里叼了个烧饼,怀抱长剑等在鸽站大门口,未几,里头行出来一名挺拔清瘦的墨衣女子,斗笠黑纱轻轻翻飞,半掩着一张唇线微抿的红唇,映在她腰间那把匕首的薄刃上,冷然中透着点微妙的清艳,虽不见全貌,但也叫满街过路人为之眼前一亮。
“书信送出去了?”季晚疏咬了口烧饼,含糊不清地问道。
“嗯,”满江雪撩了一下黑纱,立在没有灯笼的廊下,“离宫多日,总该给掌门师姐报个平安。”
季晚疏了然,从袖中取出一张羊皮图纸,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满江雪看了那图纸一眼,沉吟片刻,说:“不急,今晚先探探虚实,如若紫薇教总坛的地形和这图纸对得上,届时再从长计议。”
昨日那小姑娘留下这图纸后便逃之夭夭,连季晚疏也追不上,虽然不清楚她是谁,也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但这张图纸如果不假,那这回就真的帮了她们一个大忙。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夜半时分去一趟紫薇教,对比一下这图纸是否所画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