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雨扶着刀柄站直身子,哂笑:“你敢对我放箭?”
秦筝悠然道:“若不冲你放箭,你这徒儿哪会这么容易倒下?”
温朝雨看她两眼,说:“教主让你来的?”
秦筝微微一笑,上前两步:“正是,教主知道你今日会有所动作,故而吩咐我来接应你,”她说着,遥遥看了尹秋一眼,“既然那孩子已经到手,这云华宫的首席大弟子也已不成气候,那就干脆杀了她,省得放虎归山留后患,温护法以为呢?”
季晚疏气息紊乱,浑身好似被针扎,疼的面目狰狞。
见温朝雨没有答话,秦筝又道:“还犹豫什么?我听教主说,你不止一次表明过你对这徒儿并无旧情,眼下可是个好机会,杀了她,云华宫便少了个接班人,对咱们百益而无一害,教主若在场,定然也会如此决断,温护法可要以大局为重。”
温朝雨寒声道:“你既知道我们二人是师徒,就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置,没你说话的份。”
她态度恶劣,言语讥讽,秦筝倒也不恼,还是笑道:“说得有理,此次温护法又是大功臣,你要如何处理此人,我自然没有资格干涉,可就是担心教主知道后,会对温护法不利。”
温朝雨对她话中含义心知肚明,淡声道:“功臣不要也罢,那孩子你带走便是。”
“这怎么使得?”秦筝挑起眉来,“温护法奔波数日,又受了一身的伤,我怎好抢了你的功劳?这孩子,还是温护法带回去罢。”
“你少来跟我虚与委蛇,”温朝雨说,“尽管把人拿去,事后回到教中,我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的事你也不要多嘴多舌,你若敢背着我嚼舌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我如今重伤虽杀不得你,但给你饭菜下毒倒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