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
听着这暗卫弟子的离去声,满江雪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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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昨日在汤房晕倒了?”季晚疏怀抱长剑,背靠在珠帘旁的墙壁上,看着陆怀薇一口气喝了三碗汤药。
“是有这么回事。”陆怀薇饮了口茶漱口,唇色和脸一样白。
“整整晕了一个下午,”季晚疏匪夷所思道,“都没人想起你来?”
陆怀薇说:“是我要他们不必跟着的,医阁事情又多,怎能顾及到方方面面?”
季晚疏服气:“一个大活人不见了都不知道,何况你还伤着,你干什么替他们维护?依我来,都该挨个儿抽上一顿鞭子,长长教训。”
陆怀薇摇头轻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掌门总说你是首席大弟子,得做出表率,师姐可得改改这火爆脾气了。”
“我关心你,你倒来说教我。”季晚疏心中不耐,起身便要走。
“看看,动不动就小心眼,”陆怀薇说,“快回来,我倒是一直想问问你,那日你离开驿站回到锦城后,可有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季晚疏冷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