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雨不语,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
叶芝兰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沈师叔?您真的是沈师叔?”
女子抬眼朝她看去,一双明亮的眼眸俱是明媚笑意,说:“芝兰?出落得不错么,我当年离开时,你才这么点大。”她说着,抬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已经吃过一次亏,叶芝兰这回起了防备之心,她扭头看了看神情严肃的季晚疏,说:“前辈究竟是不是沈师叔,我还不能信,敢问前辈如何证明?”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女子说,“听闻小秋病重,我连夜自关外赶来,过了锦城便是上元城,只要去了云华宫,谢师姐与阿雪见了我便知,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叶芝兰拿捏不定,又听那女子道:“我肯跟你去云华宫,自然就是真的,而先前那位假的,你看她何曾愿意跟你走?”
眼前人实在太过熟悉,那轻快的语调与明朗的神态,分明与当年的沈曼冬分毫不差,叶芝兰听得内心动摇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决断,只得望向默然不语的季晚疏。
然而季晚疏虽说与沈曼冬也有过指导之情,可她毕竟常年跟在温朝雨身边,一心都只想着师父,对旁人并无兴趣,尽管这蓝衣女子不论是晃眼看去,还是近面观察,都俨然活脱脱的沈曼冬在世,但季晚疏也无法分辨真伪,她比叶芝兰更难评判。
“别看我,”季晚疏皱着眉,“我跟沈师叔不熟,认不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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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不知何时消停了,后方的紫薇教教徒与云华宫弟子都各自分离开来,静静注视着四人这边的境况。
叶芝兰尚在考量如何应对,温朝雨侧目朝下属们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见机撤退,尔后便拭去唇边血迹,冲那女子说道:“你既是真的沈曼冬,就把面纱摘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只要你露了脸,是真是假还用得着我们费尽心思来猜?”
女子笑了笑:“我若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