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初轻笑了下,“你与学生上书画课的时候,也是这样讲授的?”
胡安和哽了一下,“……这画在脸上的和画在纸上的,能一样吗。”
几人俱都笑起来。
而那边,话题以及从郑太傅家的孙子打人转到了阮言初和倪顺的婚事。
冯氏叹气,忧愁道,“两个孩子都二十五六岁了,别人家这个年纪,娃娃都要定亲了,他们却一点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再往后拖几年,就算官再大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哪儿还有好人家的姑娘能看得上。”
小结巴的娘亲说,“我也曾劝过顺子的,他只说自己太忙,怕娶了妻子也照顾不好,耽误了人家。”
韦翠娘往地上呸了口瓜子皮,断言道,“就是借口。”
阿梨蹙眉,温声说,“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若不然咱们年后费费心,多去相看几家好姑娘?门第差些也没关系的,性子好就成,这日子孤零零的,好歹有个伴不是。”
韦翠娘摆手道,“以往也不是没请过媒人,你看他们做的那叫什么事。阿言倒还好说,避而不见罢了,倪顺他,他还装疯卖傻的,非把人家吓跑了才高兴!连自己的声名都不要了,不知道是在倔什么倔。”
这事就是个未解谜,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晌,最终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而话题不知怎么一转,又绕到了韦翠娘身上。
阿梨抱着宝瑜,笑着打趣她,“你莫要说人家了,先看看你自己,四喜一个人多孤单,怎么也不想着给他添个弟弟妹妹。”
胡夫人和冯氏深表赞同,也跟着劝说,韦翠娘被扰得身子直往后躲,“没必要,现在这样不就挺好,再多来个孩子,从奶娃娃带到大,我怕是要疯。再说了,四喜不还是有宝瑜吗,不孤单,他高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