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和怔怔问,“你是说,咱们也要开一个这样的店子?”
薛延点头,胡安和想了想,又道,“可是那些店,可都已经近百年了,咱们能做到吗?”
薛延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始于垒土,咱们要是不去尝试,就肯定做不到。”
一听这话,胡安和也兴奋起来,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眼睛亮亮道,“若是等以后,咱们真的也成了凤德轩、七香阁那样的大名号,将店子开去五湖四海,那岂不是每日坐在家里就能数着钱了?”
薛延眯眼瞧着他,笑着说,“你不是总以读书人不染铜臭气自居吗,什么时候也钻进钱眼儿里了?”
说完,他喝一口茶,继续道,“咱们以往赚钱,无论是开酒楼,或者卖粮食,都是一时的兴盛,做不长久的。酒楼再好,也只是在陇县一带,无法声名远播,粮食赚得再多,明年也会失了机遇。做生意,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斧子,今日摆梳子明日卖花瓶,就算你长了一张巧嘴能把死人说活,赚得也就只是那几把梳子几个花瓶的钱。你得盯着一个行当,把它做精做专,打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来,这样的话,客人才会源源不绝。而商人若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便就算是成功了。”
胡安和甚为赞同,狠狠拍了下薛延的肩膀道,“老薛,你怎么眼光这么长远,讲的这么在理!”他搓搓手,饭也没心情吃了,心潮澎湃看着薛延道,“那咱们要怎么做?”
薛延说,“到宁安去买个铺子。”
胡安和问,“然后呢?”
薛延说,“然后开店。”
“……”胡安和咽了口唾沫,“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