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什么高尚品质,有奶便是娘,也不管以前薛延怎么欺负它的了,立着后腿吃的乖巧。
薛延长得白,眉眼也好看,现在像模像样地坐在那,招人眼得很。阿梨站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最后笑出声。薛延被唬了一跳,转过来见着是她,沉着脸招招手道,“过来。”
阿梨眉眼弯弯挨着他坐下,问,“你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早?”
“先生病了。”薛延拈去她肩膀上的树叶,开始数落她,“回来便就招呼一声,像个木头一样杵在一边算怎么回事,想要吓唬谁?我一回家,你也不在,阿嬷也不在,我还以为家里遭了贼。你说,你跑哪里去了,弄得身上脏兮兮的,还有怀里,这什么?”
阿梨摸摸怀里的梨,又听薛延劈头盖脸的训斥,忽然就不想给他吃了,低声道,“总是这样凶巴巴的。”
薛延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梨鼓鼓嘴,道,“我和阿嬷去摘梨了。”
“摘梨?”薛延上下打量她,笑了,“你这小个子,够得着树桠吗?”
阿梨坐在那,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薛延动手把她手里衣服拿来拆开,挑了只个儿大的梨出来,随便擦擦便就咬了一口,呲下牙,道,“还挺香。”
他歪头,看向默不作声的阿梨,低笑着拨了拨她颊边碎发,又站起身,叼着那个吃了一半的梨,扯了阿梨也站起来,二话不说往外走。
阿梨“呀”了一声,问,“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