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歧抬手往水里丢了一颗石子,“哗啦”一声荡开波纹,随后,乌篷船的竹帘被捞开,一人从船舱里探出身体,正是梁景。
“我懒得动,就不靠岸了。”梁景嘴里叼了一根草,懒洋洋道。
顾歧哼了一声,飞身离岸,一脚踩在船板上,猫腰钻进去。
“就你一个?”梁景问
“当然只有我一个。”顾歧冷冷的盘膝坐下。
“她呢?睡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顾歧说,顿了顿他没好气道:“睡了。”
梁景嗤笑。
“听说慕容家非但没有出事,反而和乔家联了姻。”梁景说:“我还能相信你们吗?”
顾歧道:“你可以选择不信,除非你有更合适的人选。”
梁景默了片刻道:“我不信你,但是我信小姑娘。”
他蓦地摊开一张图纸,指着一处道:“此乃漓江上游,我前去勘察过,江边土壤大面积沙化,锁不住水,才会导致下游水患泛滥。”
“这么说,与水利工程没什么关系了?”顾歧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梁景说:“你们这群人不是微服东巡体察民意么?届时可以自己去看看。”
顾歧取了梁景绘制的图纸,回了住处。
他唤醒了顾盈,将所见所闻一并说了,顾盈细细思忖,披衣而起,点了灯烛,指着那图纸道:“奇了,此处距离济川不远,我记得锦嫔是济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