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则如履薄冰的说话做事,稍有差错就会被训斥,被责罚,她活在高度紧张和恐惧里,像个卑微的蝼蚁。
所有的男人都是喜怒无常,危险善变的,女人算什么呢?他们茶余饭后消遣的玩物?玩腻了就可以抛之脑后,任由她们自生自灭,由红颜化成白骨。
这些,小时候她就知道了,不是吗?
她竭力远离这些男人,一如她远离慕容卓,十几年来,她保持着独立坚韧,上门提亲的人都会被拒之门外,她不允许自己跨过那条雷池,因为一旦跨过去,弱小无依如女人,会彻底的失去自我。
她输不起。
可是顾歧……顾歧强硬的闯进来了……
她……最终选择了相信……可又得到了什么呢?
欺骗,伤害。
她有些崩溃的想,从前那个肖凝,如今这个乔蕾,都是顾歧手里的牺牲品吧,姓顾的是魔鬼,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敛敛!!!”秦韫在她耳畔低吼。
“你来做什么!”苏敛甩开他,厉声道:“你也要骗我是不是?”
“我没有骗你!”秦韫道:“我对你一直坦诚!”
“骗子……”苏敛喃喃地说:“你们都是一样的。”
她转身要跑,秦韫从后面紧紧的搂住了她。
“敛敛!”秦韫像是在安抚一直受伤的困兽,在她耳畔极近温柔的安抚:“我叫秦韫,家住长安秦家巷子,家有六十老母,无兄弟姊妹,老母有嬷嬷照料,我独身一人过了二十余年,算不得富有算不得贫穷,这就是我的生平,我一直说不出口,因为白的像一张单薄的纸,可我遇到你以后我便不再想一个人过日子,我喜欢你,所以什么我都告诉你了!这下你放心了吗!”
苏敛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