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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回头张望,太医院里的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没人注意到她,她便跑了出去。

二人钻到一片树荫下,秦韫迫不及待的提着苏敛的两条胳膊抬起来,甩了甩,又把着她的肩将她原地转了一圈,看她没什么损伤,最后才松了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让你担心了。”苏敛叹了口气道。

看她脸色不好,秦韫弯下腰,扶着她的肩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苏敛摆摆手,问道:“那群灾民怎么说了?”

“尸体都烧了,但是赣县这次肯定脱不了干系,听仲大人说,皇上已经派人前往赣县捉拿知县,连同直系管辖的巡抚一起问罪。”秦韫道。

“那就好。”苏敛说。

“我今天轮休。”秦韫说:“走啊,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不用了,我没兴致……”

“就是心情不好才要出去啊,你会憋出毛病来的。”秦韫拉了她的手笑道:“走,你今天就把自己交给秦大哥。”

顾歧躺在紫宸殿的卧榻上,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底下几个端着汤药吃食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瑟瑟发抖。

顾歧被送回来以后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彻底醒了,偏皇帝不让他下床更不让他出门,生怕他再有个闪失,美其名曰好吃好喝伺候着休养生息,其实是让各路宫人盯着他,防止他偷溜。

顾歧心里头一直发慌,他隐约记得病重时苏敛似乎哭了,有滚烫的眼泪落下来,沉重的砸在他的胸口,手臂上,“丝丝”生烟,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又哭了呢,我怎么又让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