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灾民是怎么回事?”
“灾民倒是真的。”明川道:“不过苏太医,你不用担心,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只管回去歇着便是。”
苏敛一头雾水,还想再问,却骤然间觉得脑袋晕乎的厉害,四肢软成棉絮,站也站不动,秦韫将她打横抱起。
几个时辰之前,顾歧将一封密信递呈给皇帝,彻底打消了皇帝早眠的计划。
养心殿里,皇帝披衣坐回案前,捏着那封信纸道:“明明已经挖沟建渠调水抗旱,赣县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灾民?”
顾歧道:“其中细节儿臣也不知,掐算时日,他们如今距离长安城不过十里,算上赶路的时间,流离失所应该是更早的事了。”
“距离长安只有十里?”皇帝又惊又怒:“赣县却一丝消息也无?!”
“父皇,灾民不远万里前来都城投靠天子,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个朕自然知晓。”皇帝凝眸道:“郎喜!”
“奴才在!”
“召荣王进宫。”
荣王妃月份渐足,荣王对这胎愈发的重视,过日子的重心出现了明显的转移,尽可能的腾出时间腻在荣王妃的身边陪伴,这会儿正卧在塌上隔着荣王妃的肚皮听胎动,其乐融融,骤然披星戴月被宣进宫,荣王心里烧着一把无名火。
跨入养心殿,他解下披风,一抬眸却看见顾歧立在那儿,登时黑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