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失笑:“好~你不担心,我就闻着陈醋缸子翻了,酸满含凉,别的也没什么。”
顾歧百口莫辩,静默冥想,顾盈道:“我看多半是皇后刁难,不折腾一番不会善罢甘休,你当真不去解围?”
“我去什么?去跟皇后要人?她是长辈,我拗不过她。”顾歧道:“况且我去了无异于不打自招,皇后要是知道苏太医从前与我有交集,以后只会更加不安生。”顿了顿,他低声道:“我猜皇后是想笼络她,要不然,宫里头折磨人的法子那么多,不会单单罚跪,她脑筋也不知道动一动,关键时刻佯装服软,总比吃亏好,那可是皇后,硬碰硬有什么好处?”
“可上了皇后的贼船,要下就难了。”顾盈摇头道,他将膝头绒毯拉上了一些,忽而道:“其实也不一定要下,苏太医若真能成为皇后的心腹,那就意味着,你在皇后的身边安插了一根钉子,岂不妙哉?”
顾歧微微瞪大了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顾盈,眼神错愕。
“罢了,我就知道你不肯。”顾盈哂笑。
“你连白郡主都不肯用,竟还来教唆我?”顾歧无可奈何的翻目道:“五哥,你醒醒吧,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了。”
顾盈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那你可有打算?”
“围魏救赵。”顾歧说:“找个正当理由,让苏太医出诊,不信皇后不放人。”
“太医院里有轮值的,你用什么理由要她?”
顾歧冷冽的扬了扬唇角:“要太医院里没人还不好办?”
顾盈叹笑道:“你啊你啊,若真让你当皇帝,势必是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