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敛大声道:“微臣粗鄙,登不上大雅之堂,更不能与诸位主子娘娘的花容月貌相较,皇后娘娘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微臣了!”
皇后面色稍稍缓和,将杯盏一搁,抖了抖袖腕:“来,替本宫号脉。”
苏敛低眉顺目,边号脉边听皇后道:“靳贵是受了你的指点才查出了焦嫔殿里的贼子。”
苏敛不卑不亢道:“靳贵公公本就怀疑蕉下凉庭出内贼,微臣不过是运气好才同靳贵公公想一块儿去了。”
皇后目光深沉的望着她的脸,充满了审度的味道,苏敛号完脉跪下,平声道:“娘娘凤体祥和,无甚大碍。”
“你是头一个号完脉说本宫无甚大碍的。”皇后看起来似乎饶有兴趣。
苏敛道:“微臣医术不精,非是要命的病症便瞧不出,而且微臣以为久无小病易生重症,娘娘平日里小有不爽,若非重到茶饭不思,不用刻意服药,是药三分毒。”
“有意思。”皇后微笑道:“宫中太医皆是男子,出入后宫多有不便,能有个女太医是极好,苏太医,你可愿常常侍奉本宫在侧?”
苏敛眸中清光一闪,头垂的更低:“微臣定当竭力为娘娘分忧,为后宫诸位主子娘娘分忧。”
“后宫只有一位真正的主子娘娘。”皇后语调急转直下,带了些森冷。
苏敛不动声色道:“皇后娘娘自然是最尊贵的主子娘娘。”
皇后哼了一声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本宫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