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出,苏敛松了口气,丢下扫帚,扒着窗沿笑道:“秦韫,你要吓死我啊!”
“我就知道你没走。”秦韫小声说:“他们是不是刁难你了?”
“算不上刁难,算考验吧。”苏敛很看得开:“你还好吗?”
“我好的很,跟着御前的人混啦。”秦韫说:“今天还见到了皇上。”
“好厉害啊。”
“不厉害,我心里怕得很,一直没敢抬头看。”秦韫说:“你吃饭没?我们今天值夜一人发了一包酥油饼,我吃不了太油的,就给你带来啦!”
不提还好,一提苏敛感到饥肠辘辘,她刚要回应,忽然远处传来繁杂的脚步声,秦韫道:“有人来了,我先走,待会儿咱们花鲤渡桥见!”
“花,花什么?”苏敛一头雾水,还未来得及追问,秦韫已经一溜烟跑了。
顾歧有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换好衣服走出寝殿,看见升平在打盹儿,不忍唤醒,便放轻了脚步,自行出门。
月色如水,他踽踽独行,凉风拂面,顾歧回想着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了无头绪,竟然感到有些挫败。
他拐过一道宫闱,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扶着墙,伸头伸脑的穿过树荫。
顾歧一阵错愕,狠狠地甩了一下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用扇子用力敲了一下头,闭眼再睁,那人影居然胆大包天的朝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