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被他吓得跪地:“主子不让奴婢们议论的。”顿了顿,她还是屈服在顾歧的威压之下,低声道:“昨日郎总管来传了个话说要让主子去什么吞云国做藩王。”
“藩王?”顾岐吃了一惊道:“吞云国边陲小国,藩王都是国主的儿子,让五殿下去做藩王?堂堂周朝皇子何等贵重,去认他吞云国主做父?这是什么道理?父皇竟也肯?”
那宫女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也不明白,只听郎总管说,圣旨还没下,就先透个口风,让五殿下心里有个底”
顾歧撑桌而起,怒道:“荒唐,我去找父皇问个清楚!”
那宫女吓白了脸色,刚要说话,屋里传出一声清喝:“你给我站住。”
顾歧回首,见顾盈不知何时竟回来了,神色清冷无波:“你又要去找父皇争论吗?”
“五哥,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顾歧怒道:“一定是郎喜弄错了,我去问个明白好叫你安心。”
顾盈长眉紧蹙,半晌,他叹息一声,旋身道:“你随我进来。”
关上房门,屏退左右,顾盈才道:“吞云国近年来国力渐盛,父皇不便动兵马,便邀了使者会谈,吞云国提出了两个可供选择的方案,一是联姻,吞云国国主求娶长公主,二是联裔,迎一位周朝皇子为藩王,作为国主的义子。”
顾歧惊道:“吞云国国主疯了吗?这岂不是与父皇平起平坐之意?”
顾盈道:“吞云国近年连犯塞外,西北部大旱而南部却又涝灾,国库大多用于挖沟建渠,抽调水源,自南向北,工程浩大,父皇和工部王大人原打算以五年为工期完成,谁也想不到吞云国会在这个时候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