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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这样的,软弱可欺,助纣为虐,不是老早就知道的吗?

可是她是我娘啊?

这句话盘旋在脑海里,带着回音,一遍遍挥之不去,根本克制不住,之前天真的以为,只要时间足够久,她就能心如止水的看淡过去,但是她错了,慕容夫人的一言一行,令她迷惑,令她恼怒,令她感到无比的羞耻,比厌恶慕容卓更甚。

无尽的委屈攻城略地,她的眼眶发热,鼻子发酸,悲伤到不能思考。

“哟,要哭啦?”慕容卓略带恶意的问,他瞳孔里倒映着将泣不泣的少女,泛红的眼眶,紧咬的嘴唇,都格外的动人。

苏敛低下头,慕容卓得寸进尺的凑上去,忽的抬手掰住了她的下巴颏,重重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苏敛浑身一僵,骤然被激起一身戾气,嘶声骂道:“慕容卓你王八蛋!我咒你浑身生疮,烂头烂尾!被车马撞,断子绝孙!”

慕容卓被骂的火起,抬手要打,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煞有介事的收了手,在房间里转了转,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根藤条,他搁在手里颠了颠,扭头笑出一口参差的牙:“这个你还记得吧?”

苏敛的瞳孔收缩——当然记得。

那年在所有下人的面前,她跪在地上,被这根藤条抽的衣衫褴褛,皮开肉绽。

天气炎热,汗水化渍,淹进伤口里去,她痛的紧咬袖口也不肯出声求饶,生生逼仄出了眼泪。

她被抽了百来下也没有示弱,反倒是慕容家两父子被消磨了耐性,回屋纳凉歇息。她带着满背疮疤被丢进柴房,衣裳黏在血痂上动辄都是剧烈的痛楚,血痂结了破破了结,引得多日高烧不退,水米不进,她的好母亲忙于求饶示弱,鞍前马后的侍奉慕容泰安,连大夫也不曾给她请,以至于她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