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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切口看似一线,内里极深,含着一方薄薄的铁片。

“肯定是伤着血管了。”苏敛沉声道:“削的这么深,你都没感觉的吗?”

“当时只觉得凉,没觉得痛。”顾歧低声说:“男女授受不亲,把手从我腰带上挪开。”

这家伙简直是别扭给别扭他妈拜年,别扭到家了,苏敛气得差点以头抢地,松开他,竖了一根手指对准了姓顾的挺翘的鼻尖:“姓顾的我告诉你,管你是地主少爷还是皇亲国戚,这里是杏林堂我说了算!你再敢指手画脚的!我待会儿麻沸散都不给你用!”

说完苏敛不再浪费口舌,起身去准备剪刀绷带,又烧了一锅热水。

“参片,参片。”她翻箱倒柜:“不会吧,吃完了?小胖子没切新的?真是懒死了!”

她一狠心拿了根完整的老参出来,放在盘子里端进屋子。

取铁片要划开伤口,铁片上有锈,创口得敞开,苏敛觉得自己是个人,还没残忍到那个地步,又辙回去找麻沸散包。

“不是吧?!”

抽屉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没出货的订单,苏敛只想把邵小胖吊起来抽一顿,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提前开始心疼顾歧了。

“我这张乌鸦嘴啊。”她轻轻的在腮帮子上拍了一下。

☆、第十章

她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屋子,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放倒姓顾的,明亮的灯光下,顾歧一手撑额,闭目,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