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两年后,战争平定,国泰民安。
而我十八岁,已经能独当一面。她十五岁,花朵一样的年纪。
正值春深,葱绿草原上点缀缤纷花朵,最美的景色。她穿着漂亮的服饰,不是兄嫂成亲时的那样,更显英姿飒爽,腰带束着,紧紧一条。绚烂的大红色,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她笑着转了个圈,问我,“好看吗?”
我说,“不能再好看了。”
没有什么词汇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多么庆幸,她还有机会为我穿上一身鲜艳的红。
只为我一人,我是她的驸马。
兄嫂和娘从江南赶来,带着我的小侄子。赛满喜欢他,又亲又抱不肯松手,搂着他坐在喜床上,黏腻哄着他喊小婶婶。
我心里酸溜溜,抢过谢祈还给嫂子,回头冲她说,“你若喜欢孩子,咱们生一个就是。”
我又说,“若是嫌不够,咱们就生十个八个,组个蹴鞠队。”
她羞红脸颊,拿着枕头扔我,“谢暨你这臭流氓!”
我跪坐在她面前,凑近吻她红唇,“我是你夫君。”
我哄她,“乖,叫夫君。”
红烛摇曳,她咬唇,轻声唤出那两个字。
那一刻,我觉得,死也值得了。
——
又是一年春深。牛羊在腰高的牧草中若隐若现,我找了片平坦地界,带着她出来骑马。
她还是老样子,勒着缰绳跑的比我要快要远,我便就在后头看着她,长发被风卷起,吹得凌乱。她不高兴了,回头冲我抱怨,“谢暨,风吹得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