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琬宜小声答一句,“我以后不擅做主张了,也不心软了,谢暨的事都问过你再说。”
谢安眼神总算软下来,哄她一句,“这就对了,你管不住他。”
琬宜没接话,谢安回身去把药酒拿来,起开塞子,“看你还算乖巧,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他掀眼皮,问她,“知道为什么这么轻易就饶了你吗?”
琬宜纤细手腕被他握着,虽无别人在场,脸颊也已经红透。她咬唇,轻轻摇摇头。
“因为你出事知道要找我,”谢安拇指搓搓她眼下位置,抹净残余的泪痕,笑骂,“还没傻透腔儿。”
琬宜轻轻“唔”一声,算作应答。她眼睫低垂,上面还挂一颗泪珠,看这委屈模样,谢安倏地便就软了。
他哼笑一声,又抬手使劲揉揉她头发,“废物玩意儿,出事就知道哭,跟我对付着干那劲儿哪去了?连老子都敢咬,还以为你多大能耐,能上天摘月亮。”
她抬眼看他,“你要是不欺负我,我怎么会咬你。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谢安撒一点药酒在她瘀痕处,慢悠悠揉着,“你怎么不说前面还有一句。”
琬宜问,“什么?”
“狗急了也跳墙。”
“……”琬宜在被子底下踹他一脚,“你怎么骂人呢?”
谢安手上一抖,酒洒出来在手背一小滩儿,他敛眉按住她小腿,“再瞎闹腾收拾你了。”
琬宜揉揉眼睛,“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