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能寻住话头堵她,琬宜脚尖踢走前面的小石子,无奈,“那要不你先走,我自己去……”
谢安不再等她说完,解开绳子拉着黑马往她那边走两步,“废话那么多,我载着你不就成了。”
话落,他拍拍马背,过去扯了下琬宜的袖子,“上马来。”
旁边黑马鼻子里呼出一口热气,歪头正喷在琬宜脖子里,她心一惊,差点跳起来。
“别了。”琬宜慌忙往后退一步,摆摆手,“我识得路的,你先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就成了。我带了银子,买那些东西应该够了,离天黑还久,我自己搬得回来。”
谢安“啧”一声,胳膊肘拄在马背上,偏头看她,“你是不是怕我趁机占你便宜?”
琬宜还没开口,他又道,“爷是正经爷们儿,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
琬宜似是羞了,缓缓垂下头,露出段纤白脖颈,耳垂莹润。看这景象,谢安喉头忽的一紧,别开眼,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句,“爷就只占自个儿媳妇便宜。”
听他说完,琬宜更局促,耳后肌肤渐渐染红。她抬头,紧张摸一下鬓边碎发,“不是那意思。”
“那怎的?”谢安撇下嘴,“怕别人说闲话?我在城门口放你下来,不就得了。这路上根本没几个人,你头低一下,马骑的飞快,能有什么事。”
琬宜脸颊嫣红一片,她手指搅在一起,半晌开口,嗫嚅着,“我害怕。”
停一下,她又说,“我怕马,小时候和哥哥骑马,他把我摔进河里了,还被鱼咬了一口,疼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