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宜想着,谢安脾气差,便就什么都听着他的吧,顺着他来,总不会牵累到她的身上。她乖巧着,不给他惹事,不去主动招惹他让他生气,谢安再不讲理,总不会太讨厌她。
她太困了,眼帘愈来愈重,没一会就睁不开。临睡前,琬宜心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明早要早些起,学着帮着姨母烧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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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底还是没起来。
睁开眼时,太阳已经露了头,这屋子没有窗帘,晨光透过窗纸洒在被面儿上,上面绣着的红牡丹好像活了。琬宜懵懵懂懂坐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手指去抓绣线,指尖刚碰到牡丹的花瓣,就听见一阵猛烈的拍门声。
她身子一颤,忽然想起来,这是在姨母的家里。姨母定是不会这样粗暴敲门的,那外面的就是谢安了。
琬宜还有些怕他,缓过神来急忙下炕穿鞋,一丝不敢耽搁。
谢安靠在门边,见屋里没动静,撇撇嘴,敲得更大声,“哎,起了没啊?”
琬宜边系着腰带边扬声答应,“就好了。”
他皱眉,不耐烦地催促,“快着些。”
琬宜便就再连声应着,“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