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搓了搓袖子,唇微张,本欲再打探一下。可下一瞬,打街东头飞驰而来三匹黑马,踢踏而过,她还没来得及蒙眼,就吃了一嘴的尘土。
打头的那人黑衣黑裤,面色冷峻,眼尾轻挑,目不斜视。露在外面的手却是白皙,手背青筋明显,修长指尖捏着柄长剑,从人群中过也没有要收收剑鞘的意思。
后面跟着两个男子,也不是什么明亮的打扮,三人面无表情奔过,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为首男子剑上的玄色穗子擦着琬宜脸颊过去,她惊呼一声,仓皇后退一步,堪堪站稳。恍惚间,琬宜好像看见了那人回了下头,逆光辨不清神情,但看得出容貌上成。
马蹄声声间,她似是听见那男子颇为不屑地转回头,从鼻里哼出口鄙夷的气。
和她说话那人反应倒是快,躲到了街边的店里,以手成扇在鼻子下面扇着风。
琬宜咳着,听那人边扇边骂,“谢安,真他娘的混。早晚有一天要出事情,要是官府抓了他,我第一个去门口看他被打板子,娘的,混不吝。”
晕晕乎乎的,琬宜脑子里就剩一句话,“依律令,闹市纵马,监禁十天,罚白银二两。”
有人听见她的小声,嗤的一下笑出声,“姑娘,外地人?”
琬宜懵懂抬头,那人眯眯眼,手指着谢安离开的方向,黑马屁股肥硕,拐了个弯,三人消失不见。他说,“就那祖宗,整个临安,谁敢惹?不要命的人,疯子都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