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徽怔住,脑袋也随之低下去,许久没有做决定。好在白琅也不急,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等着。
毕竟之前一个月都已经等过来了。
可圣徽却等不下去了。
一千年的时光,她是靠着恨意度过的。她恨天意,恨五仙,恨汪尧,恨仙土大陆芸芸众生。
可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告诉她不应该恨汪尧。
为何不该?
答案呼之欲出,可圣徽却开始犹豫。
思来想去一番,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她的嘴巴好像不听使唤,说出了截然相反的内容来。
“你想要知道什么?”
见圣徽如此轻易地松口,白琅不可谓不吃惊。可她立即反应过来,在脑海中计较一番,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白琅毫不怀疑,如果问的问题过于绝密了,那圣徽会扭头就走,对汪尧的话,再也提不起兴趣来。
所以她只能问一些不冒犯到圣徽的内容。
白琅想了想,问道:“岳歌妄为什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只见圣徽听见这个问题以后,意味深长地一笑:“她还能清醒过来,都已经在我意料之外了。”
这句话听得白琅脸色惨白,就在她疑惑是不是自己说漏嘴的时候,圣徽缓缓开口,慢悠悠地说道:“好在,发现的比较早,局面还得以挽回。”
“发现得比较早?”
白琅艰难地问道,谁料圣徽更加愉悦,十分大方地对白琅解释:“在我醒来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她笑着看着白琅,好像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