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喷在白琅的脸上,叫她立马收回韵力,看向身边人。
可岳歌妄早已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又是这样…
以前拍打月练的时候就这样,白琅让岳歌妄伤势更重,直接呕血。现在也是这样…
白琅恨到咬住自己的手背,狠狠一口,带着无法宣泄的愤怒和自责。直到把手都咬出血,手背上血肉模糊,她才放开自己的手。
手背上的血痂被咬破,粉色的肉都看得一清二楚。白琅虽然并不想管手上的上,毕竟只有留有印子,才能叫她长长记性。
可又害怕岳歌妄看见会担心,白琅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恢复手上伤口。连带着整身的疤痕都脱落,皮肤白里透粉,光滑好似刚剥了壳的鸡蛋。
皮肤的主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白琅看着昏迷不醒的岳歌妄,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思考。
她的脑海里一团乱麻,什么东西都想不到。最后也只是呆呆地坐在岳歌妄身边,守了她一整晚。
直到天光乍破,岳歌妄的身形才慢慢转淡,化作点点白光,消失在白琅眼前。
白琅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何有些眼酸。她伸出手去,想要留住点点白光,可它们终究听不见白琅的心声,纷纷从她指尖溜走,没有一点留下来。
最后留白琅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茫然四顾。
她站到天光大亮,这才如梦初醒。发觉自己想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以后,没忍住给了自己一拳——
一天天,好的不想想坏的。
岳歌妄肯定会没事的,白琅垂眸,独自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