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学着元鹊,耸耸肩:“还没想好。”

“不过…”她话头一转,看向阴衾:“你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骂了你爷爷是老不死的乌龟王八蛋?”

听热闹的元鹊没忍住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杀你好像也说得过去。”

结果得到了白琅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

阴衾却默不作声。

看热闹看得正开心的元鹊追问:“来,说说?”

谁料阴衾看了元鹊一眼,最后只是甩出一句话来:“他不是我爷爷。”

“哦豁?”元鹊有些惊讶,又看向白琅。白琅也被他这话给惊到,可紧接着就是无语:“你哄谁呢?”

“咱俩第一次见的时候,常伯志就说了你是沈家那老不死的送来的。”说到这里,她又瞪了阴衾一眼,“况且我这么久,也就和沈老头子结了怨。你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谁?”

元鹊连连点头:“她说的有道理。”

可阴衾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元鹊见此,一个响指,竹叶青再次恢复到水桶粗细,将阴衾死死缠住。

看着阴衾一脸云淡风轻,元鹊幽幽开口:“我听见别人说,守仙之道不是完全没有弱点的。”

“有一处,是如论如何也护不了的。”

元鹊的视线游移,倒叫白琅想起她曾经的那一脚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汇合,意味深长的神色,似乎在肯定对方脑海中的猜想。

下一秒,又齐齐落在阴衾身上某处。

察觉到眼前两人想什么的阴衾,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脸终于变了,他涣散的瞳孔紧缩,认命般开口。

“我是为了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