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男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退下,留甄士涵目光不善地盯着门外,似乎那扇漆黑的大门就是江风。

就是那个挡在他成仙之路前的男人。

被甄士涵记挂的江风,此时正骑着一匹黑马,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裹,连夜逃出了剑仙之土。

他从术仙之土逃离,现如今又离开剑仙之土。如果甄士涵如此穷追不舍,那他或许要考虑考虑,去天堑底了。

医剑两土之间的天堑,非仙者,不敢入。

而沈家的大堂,气氛也极其微妙。

沈家家主面色不善地坐在主坐,沉声道:“那个小杂/种,居然是传承者。”

站在他左侧的年轻男子急忙出列,“爷爷,要不然,我们半路截杀她?”

“不可。”另一个山羊胡子出列,显然就是之前捉弄白琅之人!

他双手作揖,头也深深低了下去:“如果这样做了,只怕会激怒三空学院。”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年轻男子询问道:“三空学院每年死的传承者还少了吗?”

“那能一样吗?”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沈家主不耐烦地轻敲桌面,音波震慑住争执不休的两人。

“住嘴。”

沈家主扫视了一圈屋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愤怒:“如果不是你们废物,年轻一辈竟然没有一个传承者,老夫至于如此吗?”

见沈家主发怒,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作鹌鹑状。谁知道这副模样,叫沈家主看见了更加生气。

他冷哼一声:“现如今,一个小乞丐都能骑到老夫的头上作威作福。你们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气氛逐渐凝滞,大堂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就撞在这个炮仗上,自己又被好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