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沈沉紧张得不行,浑身紧绷着,像只紧张的铃鹿,大多是小oga说一句,她回个淡淡的“嗯”。
嗓子干涩,高度集中精神不敢放松,简简单单的“嗯”大概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应答。
昨晚的事星星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分明记得,或许已经习惯了。莫名其妙的疼,莫名其妙地吐血,囫囵压下恐惧,自欺欺人地继续,第二天照样很开心。
和羊羊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她怎么这么乖,沈沉心里又疼又恼。
为什么就不能学学隔壁的小熊孩子,天天闹个没完,至少不会让自己吃亏。
沈沉没回答她的问题,抢过小姑娘手里的勺子,端起桌上的巧克力小蛋糕,“啊”了一声,哄小孩张口一般,舀了勺奶油,混着一半蛋糕,就像肥瘦均匀的优质五花肉,递到她嘴边。
慕星急忙丢下疑问,张嘴收下,睁圆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黑葡萄似的,亮晶晶地看着她。
那里面的光一点没黯淡,恍惚间差点让沈沉忘记现在颇为紧急的情况。
“新年诶星星。”她抬手替慕星拭去嘴角鼻尖沾上的奶油,又软又甜,白白的,“想去哪儿玩玩吗?”
这座城市每年新年都有庙会,但是庙会人多,又吵,芽芽不太受得了那么吵,连带着慕星也会难受。
她摇摇头,不敢出门蹦跶,虽然窝在病房里一天天只见得到窗边那一点点阳光,人都快发霉了,但是七个月,八个月,九个月,每个月都很危险,不能有一点闪失。
而且羊羊的工作,好像很忙,每天皱着眉,不停地接电话打电话,敲键盘敲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