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星心脏难受得醒来的时候,看见羊羊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想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好好的床不睡,要坐在小板凳上趴着睡。
还没盖被子,就搭了件外套,怎么不怕感冒。
她撑着腰坐起来,牵了一半被子给羊羊盖上,挑的是自己睡过的那一边,温温热的。
盖上了还要轻轻拍一拍,就像安抚地拍一拍小羊羊的脑袋。
做完这些后慢吞吞地站起来,扶着床头柜,因为月份越来越大,平日里的动作大多都艰难了许多,就先只是穿一双袜子,也得磨磨蹭蹭弄很久。
沈沉就是在她穿袜子的时候醒来的,尽管慕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发出声音,但是沈沉睡眠浅,一点点声音都会被吵醒。
睁开眼正好看到星星笨拙地穿袜子的样子,俯身俯不下去,坐着腿盘不起来,只能抻长了手臂,用指尖勾着袜子边缘往里套。
她脸上是习以为常的表情,腾出一只手护着肚子,倒没觉得有多难受。
沈沉站起来把被子放回床上,慕星试了一次没穿上袜子,正巧被她打断,抬起头傻愣愣地说:“啊。羊羊。羊羊不睡了?”
羊羊开头一句一定是“宝贝”,然后往后接各种各样温柔的话。
慕星被她的话撩得晕乎乎的,晃晃悠悠老半天,回过神才发现刚还和自己苦大仇深的袜子此时已然乖乖套在自己脚上,还很有个人特色地把裤脚塞进袜子里。
她扭头看见羊羊也正看着自己,笑眯眯的。
该说点什么,慕星仔细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慌嘴一瓢说了个“现在几点啦?”,气氛被她敲得稀碎。
沈沉愣了愣,低头抬手看表,“七点二十五,宝贝再睡一会儿?”
如果是因为心脏难受醒的话,重新回去睡回笼觉根本不可能睡着,甚至还要比平常更难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