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说什么“如果我能替她去死一死”这类毫无意义的话也没什么用,关于生生死死,只能无奈地走一步看一步。
“我会想办法的。”她抬头望向二楼慕星在的方向。
乔琅稍微缓和一点脸色,“你应该和星星说清楚,让星星做选择。”
“人生是她自己的,不应该由你来决定。”
沈沉转头看着她,眼睛红得突兀,就好像从来不会哭,也没有办法想象出哭泣模样的人,情绪如骤雨忽至,是猛烈的雨打浮萍。
原来像她这样的人也会难过。
乔琅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她没有任何办法帮助到两人,目前的困难只能由她们自己去面对。
沈沉静默坐着,想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她在慕星醒来之前出去走了一圈,绕着破败的老城区,一条宽广的柏油路把这里与新城区隔开,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就连空气也不一样。
新城区的空气满是新兴的激昂,而老城区的空气慢吞吞的,像半入土的垂暮老人。
站在交界处能够感觉到这之间的泾渭分明,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就像穷人嫉恨富人,富人歧视穷人一样,却偏偏挨在一起,还算相安无事地存在了几十年。
沿着那条暂作分/界/线的路,沈沉慢吞吞地往回走,脑袋里想着什么,低头没有看路。
早上路上有遛狗的人,七八岁小孩高的哈士奇,吐着舌头哼哧哼哧拖着主人走,后面跟着个小女孩,一手一个牵着她的两个母亲跑着追哈士奇。
小姑娘软软的好小一只,很可爱,粉雕玉琢的两只小手拉住两个母亲的手指,咯咯笑着跑在比自己还要大的哈士奇身后,嬉笑喊着“大狗狗大狗狗”。
沈沉站在对面,恍惚感觉她与她们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