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上过大医院,只知道大医院看一次病要很多钱,很多很多钱,足够她较为轻松地过很长一段时间。
就算慕星舍得为了一个小姑娘浪费这么多钱,却也没有办法弄到这些钱。
除非做出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
慕星的原则是绝对不能□□偷烧杀,虽然她没有户籍,是一个游离在法律外不受法律保护的孤儿,或者说是私生子,但至少要遵守法律,即使长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法律的庇护。
违背原则的那一天,羊羊缩在桥洞里等她回去,额头烫得像块烙铁,一张脸滚烫早就失去了意识。
如果有人能够读心,一定会发现沈沉混乱的世界里唯一清晰的,是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叫慕星的女孩。
慕星遇上了很多人,大多数是偷的,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已经是很多钱了,已经是她长大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最多的钱,可以买好多东西。
这样的话羊羊看病就稳妥了。
后来沈沉醒来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病床上躺着,住的是走廊,能便宜两百块钱。
一边的托架上大大小小挂了好多空瓶,她手上大大小小扎了好多针眼。
别的病床上又是家属又是护工前前后后忙活,她这边一下冷清下来。
沈沉醒来第一件事是找慕星,在哪里,她不想失去星星。
可现在的她是个累赘,没有必要留下。
她好像一直都是个累赘,没有慕星就活不下去。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不下去。
“醒了?”坐在床边的慕星揉着眼睛醒来,“乖哦,我去找医生。”
沈沉没说话,忽然什么说不出的感觉,在慕星出现时汹涌而现,心口堵堵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伸出手拉住慕星衣角,慕星下意识回头询问地看着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