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得无所畏惧的沈沉,唯一一次退缩,在她二十三岁这个夜晚,夜色深沉,灯火阑珊。
她没推门,门从里面打开。
慕星冒出一个小脑袋,怯怯地唤了一声“羊羊”。
她穿着蓝白色病号服,躲在门后像只小兔子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沉。
好可爱啊。
沈沉心里软成一汪水,病房里的暖风往外吹,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慕星有些开心地说着“你回来了”,同时伸出一只手,不敢直接牵住沈沉,只羞怯地勾住她的小手指。
刚刚睡醒,慕星的手暖暖的,干燥的温暖让沈沉因为紧张而湿冷的手舒适许多。
“羊羊。”慕星望着沈沉,眼眸黑漆漆的,却比同样黑漆漆的夜晚可爱许多,里面有亮晶晶的光彩,因为羊羊回来了。
“你的手好凉呀。”
她垂着勾住手指的手往上,一整个包住沈沉的手,想要用自己的温度温暖沈沉。
外面的冷风从走廊窗户往里灌,与敞开门的病房形成通路,只一会儿吹得慕星鼻尖红红的。
“外面冷。”
沈沉怕自己的手和吹进来的风冻着她,却不忍心也舍不得撒开与她相握的手,只好挪到可以为她挡风的位置,护着她往房间里走。
“刚才睡得好不好?”沈沉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肩膀,但不敢太用力,轻轻悬着,“背疼吗?”
慕星现在很开心,虽然背还是很疼,心脏也压抑着很难受,好像要大哭一场才能缓解。
她甜甜地笑了笑,被沈沉扶着重新躺回病床上,“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