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愣住,好像被天上一朵白云砸中,浑身在不可思议的清甜中。
“我吗?”
她不自信地指着自己确认道。
沈封点头。
上次那株小草,整根都快黑了,被慕星这么一捣鼓,眼看着眼看着就绿了回来。
最近下雨,花花草草淹的淹死的死,虽然钱不是问题,但沈封每想到慕星说的“生命”,一阵奇怪的感受就涌上心头。
他想着是该找个人来打理,这合适人选就正好落到了被无辜牵连进公司商业争斗的慕星身上。
又穷又笨又不能做体力活的慕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从出租屋搬到了沈宅,说是从今天开始成为沈家的园丁,就该有个沈家人的样子,住出租屋像什么话。
被特意叮嘱多照顾的慕星搬到沈家大宅边上的一间独栋小屋里,离她的花园很近,周围也很安静,花香淡淡的,再也没有吵闹声和油烟泥污混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次她好像可以照护士姐姐要求的那样,好好养着。
在这里做事的人早中午都能在一楼侧面小餐厅吃饭,营养搭配很好,比慕星常年的稀粥青菜相比好了太多。
慕星第一天整顿下来,天已经黑了,因为搬家的缘故有些劳累过度,腰酸得直不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刚走到餐厅门口,一丝丝其他人几乎闻不到的肉味钻进鼻腔,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捂着嘴跑进洗手间,一直吐得血丝都出来了。
晚上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吃了点饼干早早睡下。
半夜一阵心悸,慕星一下弹坐起来,捂着胸口浑身绷紧,脑袋一片空白,后脑勺发麻。
不知道这么压着胸口僵直地坐了多久,状况并没有任何好转,慕星弯腰让脊背无力地抵在墙上,努力用抖得厉害的手把滑下的被子拉来盖上。
自从上次一场秋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感冒断断续续没有好,时不时也会发点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