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一下子脑袋空白傻在原地,看着就要被人群冲撞上,其中领头的人用刀背顺手把她推到室内,一脚把门踹着锁上。
那人的脸她看得很真切,没有表情的江逾也是凶狠的。
当时的治安不算太好,慕星来城市两个月,住的地方鱼龙混杂,光是工地那一片,都已经发生过四五次群殴了。
慕星第一次近距离置身其中,窗户没关,有血溅到了脸上。
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恐惧或是恶心引得胃酸上涌,她捂着嘴走到垃圾桶边,蹲下去一下吐得昏天黑地的。
外面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慕星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才终于好受一点。
蹲了太久腿和腰都是酸的,她扶着桌子很小心地慢慢站起来,却眼前一黑。
最近慕星晕倒越来越频繁,哪怕只是一个抬头,有时候都会晕许久缓不过来。
而发病时间也越来越长,一到了下午,坐着就连呼吸都感觉是疲惫的,仿佛空气里掺着玻璃渣,必须要用力才能呼吸到真正的氧气。
每次她晕过去之后,是真正的没有任何人在意,总是用与晕过去的相同姿势在相同地方醒来。
唯独这一次不一样。
慕星醒来时正在警车上,新鲜的血液味经过一段对于她来说毫无所知的空白时间后,忽然消失换成了腐朽凝固的血腥味,随之带来同等浓郁的茫然。
她的脑袋磕在车窗沿,之前摔倒时磕破的地方还包扎着纱布,没好利索被人粗鲁地扔上车撞到车窗,伤口重新流出血。
慕星抹了一下,麻麻的疼,一手都是血。
“一个小oga?你说东西是她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