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这个新上任的县太爷夫人,椅子还未坐热,就团团忙了起来。
好在那几年在县里,时常与夫子们的夫人往来,又在玉秀店中见了不少富家妇人,待人接物成熟了不少,倒没出什么差错。只是每日与人说些虚虚实实半真半假的话,心里有些不耐,却又不得不挂着笑与人周旋。
却不知那些夫人们见了她更是惊奇。在她们看来,这个县太爷夫人,既无十分的姿色,也没多少才学,看身段也不出色,却能将县太爷拿捏得牢牢的,后院里别说小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怎么不让人惊奇。更何况县太爷又年轻,长得又俊朗,那样的人品,打着灯笼也难找,竟肯只守着结发夫人?
自然有人不信这个邪,夫人们打了头阵之后,那些老爷们就该出手了。
三天两头有家人来送请帖,有一些李靖不能推,只得去赴宴。有些宴‘清’,有些宴‘浊’,有时他半夜回来,除了一身酒气,三好还能嗅到一丝脂粉味。
她只不作声。
直到有一天,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被人送到家里来,说是来伺候县太爷的。
三好看着她们花一样的脸庞,娇滴滴的身段,心里冷笑,这哪是来伺候人的,这是等着让人伺候的呢。
她招来下人,让他们开始收拾行李。
等李靖闻讯赶回家,她已经打包好,带着两个孩子,只等登车走人了。
李靖也管不得众多下人在场,急急道:“三娘、三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
三好轻轻一笑,“相公日理万机,这后院的事,我自该料理好,不让你操心。只是我们家院子小,容不下许多人,今日两个妹妹来了,自然不能委屈了她们,免得相公心疼。所以我想着,不如我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将院子腾出来,相公和妹妹们住在里头,必定又宽敞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