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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三好的手掌,轻轻握了握,面皮微红,道:“你放心,日后定不会让别人再来欺负你。”

三好惊讶地看他一眼,李靖撇开眼,不敢与她对视,手却没放开。

琴婶子端着盘子进来,一眼见到两人握住的双手,一愣,轻手轻脚又退了出去,面上偷笑。

这傻小子,还说是落了东西,她还奇怪,从前从未见他落过,怎么这次丢三落四的,却原来是舍不得媳妇儿孩子,又跑回来了。

总算是开窍了呀,她心中微叹,之后只等二儿子成了亲,家里再置几亩田,她的心愿就都了了。

转眼就到了过年,李靖学院休了假,他便带着三好交待他买的东西往家里赶。这几个月他一个月回去两趟,每次在家待上一天,以前不觉得什么,一直都是一个月回一次家,有时同窗相邀,一两个月没回去也是常有的,现在却觉得每次在家中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就又该走了。他从未如此盼过过年的这次休假。

安安四个多月了,小家伙五官像他爹,越发俊俏起来,性子却像他娘,爱笑,不论谁来逗,都咯咯咯咯笑个不停,极惹人疼爱。

李靖到了家里,见过爹娘,之后头一件事就是去找他们母子俩。

琴婶子托李大柱打了一张小吊床,平日里大家忙时,就让安安躺在吊床里。三好在一旁织布,时不时转头和小家伙说两声,逗一逗,他就能乖乖躺上好半天。

李靖回来自然要把儿子抱起来,他现在手势越发娴熟,一抱能抱一下午,只是死要面子,只肯在房中抱着转一转,不愿抱到外面去被人瞧见。

三好问他:“那布给玉秀姐了吗?”

她从前一直织的是棉布,最近开始试着织丝绸。因玉秀冬至回来时送了她两方极精美的帕子,所以绸布织出来后,她让李靖带了几尺给玉秀。

说起那两块帕子,到也有一件可笑的事。前不久她带着安安回娘家看奶奶,期间给安安擦口水时,让堂妹看见了那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