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两家素来不睦, 教义相悖, 虽因天灾大势联手,却也难免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只因玉潋心戒心颇重,一直提防着天河道尊, 不肯接受招揽,也不留于璩阳, 时间紧迫, 仓促设计之下,方漏洞百出。
以天河道尊之见识,模仿一式听澜宗剑法, 岂非手到擒来?
“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
天河道尊脸色一沉,反应极快地辩驳道,“此人虽为老夫分识,却不过临危之下为护老夫而现身,尔何敢将杀害戒法大师的污名按在老夫头上?!”
反正死人不能开口说话, 那两瓣佛珠究竟是什么意思,岂是玉潋心说了算?
“是么?”玉潋心冷冷一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反手一拍,按住黑衣人背心,五指微曲成爪状摄取其心尖业力, 遂用力一抽,便见浓黑的业气翻卷而出,在玉潋心掌间盘作一团。
这业气的浓度,堪比一枚八品业源。
分识被业力浸透, 魔病虽未外显,其心却早已疯癫。
玉潋心斜睨着脸色再变的天河,冷声叱问:“戒法大师圆寂之前亲手交给小女子的佛珠既作不得证,那这业力,前辈又要作何解释?”
她绝不相信,天河道尊不知内情。
更大的可能是天河在百年前那次走火入魔中便将自身业力抽离,炼化为分身,又顺势将其当做一把尖利的刀子差使。
围在院中的驱魔会修士大都被蒙在鼓里,惶惑之下难以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