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雨夜,玉潋心在其耳畔低语, 字字都被她听了去。
玉潋心张了张嘴,一时间却又难以言语,心中郁结的情绪吐不出来, 也咽不下去。
“你走一次,为师疯一次。”一簇幽火自阙清云瞳孔深处蹿腾而起,迎风扩散, 越烧越旺。
“为师情愿接受的你报复, 什么手段都可以。”她执起玉潋心的手,将其掌心贴上自己的侧脸,“唯独这一种, 为师不允。”
玉潋心呆愣半晌,忽然用力甩开她的手,脸色阴翳。
远处天边倏地划过一道惊雷, 夜空中的银盘霎时被云层掩去。
她眼神灼灼,死死盯着阙清云,厉声逼问:“师尊,你待如何?是你求我的,你求我收手!”
现在她放手了,不纠缠了,此人又主动找来。
她果然不了解阙清云,也向来猜不到对方的想法,才会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玉潋心盛怒之际,却听得阙清云喃喃低语:“从来不是你—厢情愿。”
“为师与你,只能有一个结局。”
她清绝的眼神燃起灼灼涌动的疯狂,一字一句地告诉玉潋心,“如若不然,再历千百遍的轮回,又有何惧?”
玉潋心瞳孔缩聚,霎时间竟忘了如何呼吸。
良久,她幽寂的双眼被对方炽烈如火的疯狂点燃,遂呵地笑出声来,伸手擒住阙清云的下颌,一截舌尖舔过对方柔润唇瓣,额心相抵,目光交缠。
“师尊。”她低声轻唤,“你早已是个疯子。”
阙清云被迫扬首,可气势却半分不弱,闻声嗤笑:“倘若为师不疯,怎么教得出你这大逆不道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