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幽暗阴凉, 押送之人只负责将她送到地方,看守则另有其人。
黑衣道人临走前抓了把她的下巴,嘴里啧啧有声,惋惜地说:“可惜,这么好的炉鼎,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身旁人听了这话,担心他冲动闹出事来,便冷声催促他:“该走了,尽快回宫向祭司大人复命。”
他故意言及大祭司的名号,给黑衣道人提醒。
那道人果然觉得扫兴,暗啐一口,不甘心地起身,跟随此人骂骂咧咧地离去了。
他们身后几步开外,那批头散发的红衣女子却在这时抬了抬头。
她双眼蒙着布条,但一双眼睛好似透过虚空看向那黑衣道人的背影。
已走出数丈远的道人忽觉背脊一寒,不由晃了晃神,稍顿脚步。
身边同行之人觉察异样,问他:“怎么不走?”
“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为方才一瞬不安感到荒谬,遂拂去心头阴霾,迈开步子走到前面。
脚步声远去之后,寂静的长廊恢复原先的寂静,狭长的甬道幽深晦暗。
玉潋心背倚石壁垂首坐着,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竟是一副随波逐流任人宰割的认命姿态。
她在这黑暗幽静的环境中独自待了数日,期间竟未再有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