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后面的字句重如千斤,他几度张嘴,都没能出声。
“都死了?”秦剑风的嗓音低哑阴沉,略略发颤,“老宗主和云师妹呢?”
“回禀宗主……老祖宗的魂牌也破碎了,但阙长老她……”执事话音犹疑,欲言又止。
秦剑风猛一拂袖,怒喝:“说!”
金丹执事被秦剑风吓得浑身发抖,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再不敢犹豫:“阙长老的魂牌不见了!不只是阙长老,还有玉潋心的魂牌也无故消失!”
只有阙清云有能力且愿意冒险前往重重设防的宗祠,盗走这两块魂牌。
除此之外,魂骸的气息也不见了。
秦剑风背负双手,藏于袖中的五指紧攥成拳,指甲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他脸上神情却极其平静。
半晌,又不死心地问身边的长老:“去后山的人可有看见云师妹?”
长老眉头紧锁,如实回答:“后山已被烧得干干净净,并无活人声息。”
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他闭眼轻叹,踟蹰许久,方道:“昭告四方英豪,阙清云助纣为虐,携重宝叛出听澜宗,以我秦剑风之名,将此事申报仙宗同盟,召请诸位同道,听澜宗愿以重金酬取这师徒二人行迹。”
众长老面色沉凝,领命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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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潋心醒时,正好有一缕日光透过窗棂落到她枕边。
她睁开眼,只觉浑身散了架似的,筋骨皮肉全无一处完好,体内灵气也耗损一空,身上十余利刃伤处都敷了药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房间她很熟悉,离开听澜宗后那半个多月,她一直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