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固执!”梅才清不爽地低声呵斥他,“不赌一把,不试一试,你怎知道有没有用?”
“梅兄……”毒药入眼,及无药可医,前一年,他寻了多少名医,试了多少药,到头来还是如此。
“不许拒绝!”梅才清言语严厉,“你再这样,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
拿他没奈何,公孙策只好嘴上答应下来。
风声渐大,气氛微僵,安静了一会儿,梅才清才又笑着开口。
“话说回来,看不出你对那丫头还挺上心的。”
公孙策冷冷笑道:“看来,瞎的不止我一个。”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没见她很怕你么?”
“怕我?”怪事天天,今日特别多。“不见得。”
梅才清笑容更大:“我可是听出来了,她言语里避着你;你言语间护着她,你们两个,是不是……”
公孙策波澜不惊地点点头,得出结论:“看样子,你不仅眼瞎,还耳聋。”
“喂喂喂……公孙策,亏得我还是你兄弟,有你这么嘴上不饶人的么?再说了,多个媳妇有何不好?”
“多个媳妇自然好。”公孙策豪不避讳地应下来,“不过这个媳妇若是姓沈,那就可怕了。”
“……”这两人,结的梁子还挺大啊。梅才清哭笑不得。
“对了。”公孙策想起一件事来,“你们两个是如何认识的?”
“这事儿啊,说来惭愧……”梅才清觉得有些面上无光,“我从哀牢山找到长须道人,拿到药之后就一路往北来寻你。结果路上盘缠用完了,我又没来过庐州,也不知道你家在何处,只得到处打听,夜里没地方住,只能睡梅林里头了。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