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确实是他鲁莽,不该为出一口气争一时风头。这种感觉太不好,闷得他心头压抑至极。
忽而他停住脚:“秋禾,你偷吃什么了?”
“啊?我哪有偷吃……我不一直都跟在公子你身后么?”
“……是么?我怎的闻到一股松子味……”
秋禾四处张望了一会,小声道:“公子,是个穿蓝衣服的人正在您东南方磕松子儿呢。”
公孙策微微皱了眉:“哦。这样。”
秋禾耸了耸肩,不怎么看好:“那是张员外家的公子,叫做张秦来着,读书不怎么样,上次秋试连个秀才都没混得。只得回来重考,据说张员外买通了考官,也不知道成不成。我看他啊,就是脑满肠肥的纨绔子弟,成不了气候。”
公孙策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爱论起官家公子的闲事来了,怕是在背后里头也少不得说我待你不厚道吧。”
秋禾一听,立马赔笑道:“公子您哪里的话,秋禾跟了你那么久,我有啥心思,您都不用看也知道啊……”
“啊,公子,这儿还有个灯谜,猜是不猜?”
公孙策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
“念。”
“头上天,身下地,行如风,立如弓,打一动物。”秋禾方念完,一拍脑门儿:“嘿,这个我知道。”
“哦?”他来了兴趣,“你知道?”
秋禾拍拍胸脯,得意道:“这个还不简单,这不明摆着说咱家黑鸣嘛?您看看啊,黑鸣是飞在天上的,头上当然是天,身下面当然是地啦,再说它飞起来那速度,跟风似的,还有那站起来……”
公孙策扬了扬眉:“说,接着说,站起来怎么?”
秋禾抓了抓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呃……站起来,似乎不像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