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旁人道起并非易事,邵文槿敛眸不语。

卓文又道:“见到你们二人如此也是快事,你我今日,只管痛饮,不管旁骛!”

邵文槿无需多言,仰首一饮而尽。

卓文朗声大笑,许久未曾酣畅淋漓。

……

一场酒喝到暮时,辞别时,邵文槿还是道声“保重”。

卓文也不在意,只叮嘱代他问候阮婉。

邵文槿点头,回家一路,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卓文的伤,该是撑不过多久。

回到城西,天色已晚,阮婉在路口来回踱步。见到他,心中才骤然一舒。大步上前,闻到他身上有酒气,微微怔住。邵文槿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她在家中等,他哪里会无缘无故去饮酒?

心底澄澈,却打趣道,“邵公子,你买的是梅子还是梅子酒啊?”

一句未提她等了许久,娇嗔模样里隐隐带着喘息。徘徊时间不短,该是担心他了,邵文槿也不点破,伸手扶她,“我方才见到卓文了。”

卓文?阮婉驻足,“他在何处?”

“他很好,还有旁事在身就不来看你了,让我转达问候。”她知道这些便足矣,卓文很好,她也能宽心。

阮婉果然笑开,“我就说卓文这人素来怪异,不过,平安就是好事。”早前听闻他失踪生死不明,邵文槿言罢,她明显欢喜,连酸梅的事也抛至脑后。